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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五毒教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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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章 五毒教主 (第2/3页)

,这次竟然连本科线都没过。

    依着许长善的意思,与其去野鸡大学浪费时光,不如跟着自己学习医术,现在国家刚刚出台了中医师承政策,自己年事已高也的确需要一个衣钵传人。

    虽然在当今时代西医已经完全占据主流,中医式微,可只要继承了自己的衣钵,守着这间祖传的诊所,纵然不能大富大贵,至少可保衣食无忧。

    许长善不止一次跟孙子提过,可这小子对学医毫无兴趣,加之性情内向,沉默寡言,很少跟他人交流,尤其是第三次复读以来,全年跟他说过的话不到十句,爷孙俩之间的代沟越来越深。

    许长善虽然医术高超,可对孙子的状况也无能为力,心病还须心药医,针灸药石之术也只能帮助许纯良怯病强身,疏通经络。

    “不要过来!”许纯良大吼一声,灿若惊雷。

    十多名警员硬生生停下脚步,刚刚扑空摔了一跤的陆奇哭丧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,示意大家自己没事,是自己扑空摔倒,跟许纯良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许长善来到近前,颤声道:“纯良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不活了。”

    骨肉连心,更何况这宝贝孙子是他从小拉扯长大,十八年前老伴去世,他们爷孙俩就相依为命,如果孙儿出事,许长善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。

    许纯良打量着老泪纵横的许长善,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被唤起。

    “爷爷?”

    “嗳!”许长善大声答道。

    “纯良,爷爷答应你,不逼你学医,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

    许纯良环视四周,围观人群越来越多,还有闪烁着红蓝灯光的铁甲战车呼啸而来,既来之则安之,趁着九大宗门没有发现之前,还是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,于是他点了点头道:“好!”

    位于顺堤路的回春堂是东州的老字号医馆,据许长善所说,这块牌匾是雍正御赐,许家祖上曾经当过宫廷御医。

    不过木器厂的老冯关于这块牌匾有另外的说法,牌匾是他爹一手打造的,之所以记得如此深刻,是因为他穿开裆裤的时候认字就是从回春堂开始的,他亲眼目睹了牌匾制作的全过程。

    无论怎样,回春堂历史悠久毋庸置疑,许长善的医术也是有口皆碑,尤其是在治疗骨伤方面,祖传的膏药极其灵验。

    可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,国医在社会上的认知度呈断崖式下跌,生存空间不断缩小,医道之中西风压倒东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这样的大环境下,回春堂的生意自然受到了影响,年轻一代前来光顾的越来越少,再加上许长善年事已高,正骨推拿都对体力有要求,身体所限不得不减少了这方面的业务。

    以许长善的名气,慕名拜师的不在少数,可许长善在授业方面因循保守,秉承着传子不传女的原则,眼前能指望的只有孙子许纯良,如果孙子不肯学,许家的医术只能失传了,许长善也因此而忧心忡忡,生恐无法面对列祖列宗。

    许纯良自小性情孤僻,沉默寡言,按照时下的说法,有着非常严重的社恐症,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出色,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长,根据学校老师反映,这小子注意力不集中,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,不爱交际,也没什么朋友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许纯良自己坚持,许长善是不会让他复读三次的,高考成绩一次比一次低,这次总分连四百都没过,民办本科都对他来说都遥不可及,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选择出国,可许纯良不肯去,许长善也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许长善并不看重学历,他自己就没学历,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医术被认可,中华医术博大精深,研究得是天人之道,西洋医学岂能相提并论?上下五千年的中华医学基本上都是师父带徒弟的传承方式,足以证明这种方式是符合国情的。

    陆奇开车将这爷俩送到了回春堂,途中了解到许聪的身份证丢了,他让许聪尽早去分局补办,顺便开导了他几句,高考成绩并不代表一切,自己也没参加过高考,现在不一样端着铁饭碗为人民服务?

    许长善望着身边只穿着一条裤衩一言不发的孙子,心中又爱又怜,许纯良才三个月,他爹妈就分了手,两人把孩子往自己这里一丢,一个飞去了美利坚,一个去了欧罗巴,不久以后,各有各的小家,各有各的儿女,不到逢年过节,谁也想不起国内还有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许长善认为孙子的不幸很大程度上是他的父母造成,当然自己也有责任,这些年来,忙着治病救人,忽略了对孙子的教育,回头想想,这孩子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,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将店里的草药认识得清清楚楚,六岁就能将人体奇经八脉,三百六十二个窍穴倒背如流。

    只是上学后性情突然就改变了,许长善到现在都清晰记得,有一天他放学哭着回来,问自己,别人都是爸爸妈妈接送上学,为什么他没有?也是从那时起,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,越来越不爱和外界交流。

    警车在回春堂门口停下,陆奇第一时间下车,帮忙拉开车门,许老爷子颤巍巍走了出去,陆奇体贴地搀扶住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随后离开汽车的许纯良道:“我来吧!”他主动搀扶住爷爷。

    陆奇看到他的举动,稍稍放下心来,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在意的人是不可能去关心别人的。种种迹象表明,许纯良已经放弃了寻短见的想法。

    许长善提醒孙子:“小心脚下,别扎着。”到现在许纯良还赤着脚呢。

    “瞧,你爷爷多关心你。”陆奇向许纯良笑道。

    许长善正想交代孙子请陆奇进来坐坐喝杯茶,不等他开口,许纯良道:“陆兄,刚才真是辛苦你了,如不嫌弃,还请移步寒舍,在下略备薄酒,与陆兄把酒言欢。”

    许老爷子懵逼了,我孙子这是受啥刺激了?过去没见他跟人这样说话啊。

    陆奇心说到底是国医世家,话说得跟文言文似的,这么年轻的小伙子,跟时代脱节了,他笑了笑道:“改天吧,我还在执勤,门口不能停车太久,快进去吧,照顾好老爷子,以后别再让老爷子担惊受怕了。”

    许纯良暗忖,真乃义士也!此人可交!

    向陆奇抱了抱拳,话不多说,搀扶着爷爷进了回春堂。

    陆奇目送他们进门,这才驱车离开。

    回春堂是一座简陋的二层小楼,楼下是诊所,楼上就是爷俩住得地方,店里有一位姓林的中年妇女,平时就是看看店打扫卫生,帮忙做饭,至于抓药看病一样不会。

    许长善之所以雇佣她就是因为她不懂医术,祖传医术岂能让他人随意窥探。

    许长善担心孙子再寻短见,一直跟着孙子回到房间,让他去洗澡更衣。

    许纯良保存着完整的前世记忆,相较而言,今生的意识有些支离破碎,许纯良从这些碎片中迅速汲取着有用的信息,任何时候任何环境都不可怨天尤人,自暴自弃。

    赤身裸体的站在浴室镜前,发现自己的样貌和之前变化不多,只是白皙了一些,瘦弱了一些,头发也短了许多,这个世界,男人的发型多半如此。

    浴室狭小,方寸之地并无浴桶。

    许纯良心生诧异,不过他很快就从记忆中发现了有用的信息,头顶这个莲蓬状的铁器应当就是,用手摸了一下,质地却并非金属。

    小心打开阀门,百多条水线倾泻而下。

    许纯良吃了一惊,向后退了一步,仍然被热水溅到,他的反应力和移动速度明显下降。

    关上阀门复又打开,水线随之停止开启,机关极其巧妙,很快又发现阀门可左右旋转,左旋水流变热,右旋变冷,端得是巧夺天工。

    许纯良反复启闭把玩,良久方才开始沐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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